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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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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7岁那年,我在县城的小学里上完最后一期学前班后不久,我们就搬回老家住了。
  回老家前的有一天晚上,我爸妈又带着我和妹妹一起去了我二舅公家里。他是我妈妈的二舅,他们家的房子很大,是一栋带院子的小楼。听我妈说,那是他们工作单位分配的房子,也是在县城里,我二舅公他们家在一条河边。
  我们那县城地处沿海,有一条河穿城而过。我二舅公家离我家就有点距离了,我们每次都是晚上等我爸从市场做完生意回家吃完饭后,全家都洗完了澡才走去。县城沿河两岸的晚上灯光璀璨,我们沿着小路七拐八拐一直散步,再从河上的桥走过去,就到我二舅公他家了。他家附近还有一个公园,是在河边,沿河两岸每走一段距离就是一个小亭子,晚上的夜景特别的美。我们每次去完他家,我爸妈就会带着我们在河边那里玩,但那种生活在我们搬回老家住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我们搬回老家后,一家五口人就才住在了一起。我们老家的老房子很小,比我们在县城住过的两个地方都小。老房子里有个小阁楼,楼下只能放得下一个大床,放下后家里剩下的活动空间就更小了。老房子是那种驷马拖车的建筑风格,虽然那里有很多间屋子,但是我们家是只有其中的一间,而老房子原来的很多邻居都建了新的房子在那时候都搬走了。
  我们搬回老家的时候,老房子就又重新翻新了一下。不仅新装了个大一点的窗户,有一面墙上还新开了一个门出来,而原来的老门就被封了起来。原来的老门一出来就是一个大厅,是和对门邻居一家各占一半的。一半厅里供奉着我家的祖先,另一半供奉着的是邻居他们家的,逢年过节大家都会提着东西就过来一起在大厅里摆上几张大桌子和摆上各种东西祭拜。
  后来我回到了老家又再上了一年的学前班,又开始上学了。当时是因为有规定说我不够年龄上一年级,所以才又读多了一年的学前班。而我爸后来还是继续在县城的市场那里卖鱼,只是那时候我爸每天都要起的更早了。因为我家到县城的距离,我爸开着他那辆“燃油版”的自行车最快也要开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我爸那时候原来是不想再去卖鱼的,回老家后他休息了很久都没有再去做生意。但是那时候我爷爷就又跟他说了:“你没听人家说,小小生意会发家?......”
  我到新学校上学不久,我就发生了一次意外。那天是下课的时候,我下楼梯被一个同学用力推了一下,我就从二楼的楼梯上滚了下来。那是水泥铺的那种楼梯,我那一摔,额头上的肉就被缝了几针,从此我额头上的那道疤痕就伴随着我、困扰着我的整个童年。
  长大后,有一次我在跟我爷爷聊天时,不知道我们怎么就聊起来了我额头上的那道疤痕,我爷爷又跟我讲了另外的版本,关于那道疤痕的故事。
  “晓升啊,我跟说,你额头上那道疤痕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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