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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袁贝不解的问道。
“这几年，他一直发展得比较顺利，年前又买进了两家教培机构的经营权。新收购的机构，都重新修整了一下，七七八八，预收的课程费用也就用得差不多了。原来计划年后银行贷款周转一下，资金本来就捉襟见肘，没想到年后停课这么久，又没有办法吸收新的学员进来。我是没有催他的租金，但是他其它的门店租金总要付的，还有那么多员工和老师的薪资，都是需要现金周转的。”季涞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不至于这样做的。”
“扩张的步子跨的太快了。”袁贝隔着屏幕也轻叹。大环境好的时候，人往往是容易膨胀的，太草率的轻信个人的能力。一旦环境有变化，根本没有足够的弹性去适应变化。
“他也没料到到年后会停课这么久，这是突发状况。我现在主要担心他的安全……人到了绝境，什么可能都有。”季涞喝完剩下的可乐，起身去冲了杯咖啡。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担心他的安危了。”袁贝感觉心里一阵发怵。“但愿他自己想开了，早点回家。”
但愿……季涞坐到电脑前，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助手。
如果已知，是无法避免的结果，为什么会心有不忍？如果不希望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要设定这样的可能？谁的书？谁来改？谁的喜怒，谁的悲欢？为什么在书写结局的时候，总想要推翻重来？
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像是要甩走脑子里的念头与声音。
拿起杯子，慢慢的喝了半杯咖啡后，才轻轻敲下：
“你的方案怎么样了？”
“方案我已经完善好，认真的梳理过了。”袁贝答道，“也和吴总约好了，周五下午。”
“这次好好把握。”季涞鼓励道。
“嗯嗯，必须滴哈……”袁贝笑着回复。
“方案需不需要有人商量？如果有不确定的，可以直接找你们老大。”季涞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嘱咐道。
“嗯，知道了。”袁贝当然清楚季涞的意思。
“嗯……听说一件事……”季涞犹豫着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嗯？什么？”袁贝心虚的问道。
“公司里似乎有一些声音，你留意了没有？”季涞尝试着问。
“什么声音啊？”袁贝心里其实根本不在意那些流言，她在乎的是季涞的感受。所以，她索性假装不知道，看看季涞怎么说。
“既然不知道就算了。有些闲话，不听也罢。耳根清净。”季涞也没把那些传言当回事，他只是担心这些莫须有的流言，会影响到袁贝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