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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年,小学毕业。
这年父母感情白热化,计划生育导致父亲没能再有儿子,他俩最终以离婚结束了多年的婚姻(万恶的重男轻女思想)。
我与母亲空手出门,除了身上穿的便再无其他。
期间辗转了几个住处,最后是单位领导可怜我们母女,将自家房子借给我们暂住。
六十年代的干部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虽说住处暂时稳定,但母亲却突然被下调,好在年轻时的她没有摆烂,自考西南某高校法律专业,所以这次给她安排的岗位也算是塞翁失马。
她一直想要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毕竟别人借的终归要还,于是母亲每日里起早贪黑努力赚小钱钱,经常因为取证或去外地开庭回不了家。
一个人在家很害怕,尤其是晚上,脚步声、门板晃动、开关灯的声音常常使我夜不能寐。
看到那位老人,是在我们住进去的第二年。
母亲依旧忙于工作,我也慢慢开始习惯一个人,她知道我晚上不敢一人入睡,便嘱咐我开灯,并买了许多玩具熊堆满床。
初二那年暑假,母亲接龙姐来陪我,姐俩也不知是发什么疯,买了一串紫色的风铃挂在窗上,美其名曰,惬意。
挂上风铃的当晚,梦里来了个老太太,佝偻着身躯站在我的房间门口,看不清面容。
起初只以为这是个普通的梦,未曾想,每天夜晚都能梦到,且她正在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终于,这天夜里,她站到我的床前,我看清了那张脸。
皱纹密布,目光冰冷陌生,嘴角向下,非常不友善。
还未开口,她手里的拐杖就朝我落下,嘴里细细念叨着,滚出我家,滚出我家!
我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只能受着,连续几天的折磨,导致我精神疲惫昏昏沉沉。
龙姐听得我的梦境,又见我那几日确实不对劲,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母亲在外地开庭还未归,我俩只能是晚上尽可能熬着不睡,白天补觉。
也就这样到了第二天夜里,我俩开着灯聊天,突然,那个老太太出现在床尾。
她恶狠狠地盯着我,开口就问,咋个还不走,喊你滚出我家你是听不懂?
我急忙开口,要等妈妈回来。
哪知这老太太根本不留丝毫情面,爬上床来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奋力挣扎推搡,她忽然揪住我的头发,用力将我的头撞向墙壁。
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脑袋很疼,抬手一摸,脑门上肿起一个大包,而龙姐在旁边用着急且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见我醒了,她才慢慢给我说了昨晚的事。
我俩本来聊天正起劲,她自顾自说半天之后发现旁边没了动静,以为我睡着了,哪知我忽然从床上坐起,猛地往床边的墙壁撞去,然后倒头晕了过去。
龙姐被吓懵了,一直不敢睡,就那么守着直到我醒。
母亲回来听说此事,找外公要来几道符贴在家中所有的门框上才作罢。
零四年,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搬进新房后,母亲的领导才说出原委。
他的母亲病逝于借给我们的那套房,就在我睡的那间房落的气,到现在才说的原因是,不想我们住在里面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