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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阿涂。”
少年寡言，递上一个油纸包，熟悉的肉香令凝眸的少女怔愣。
猪蹄？
酥烂软糯入口绵的口感，她馋了许久，咽了咽口水，终是没抵挡诱惑，悄悄接过来，背掉座椅大快朵颐。
“不知阿涂小侄是如何找到这梵钟？”
“……”
料到徐志峰会追问梵钟细节，决计不是在她享用猪蹄的档儿。
众目睽睽之下，她吸溜最后一口颤巍巍的软肉，吐出小骨，接过少年递过来的帕子矫揉一抿，造作道：
“献祭我娘的祭坛沉湖，恰在灵脉的大豁口，我时常在那片潭里摸鱼，偶然发现湖中漩涡，费了不少劲儿才掏出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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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场祭祀，阴胎难喘。
生死之际是尧娘用梵钟替作阵眼，眼下梵钟被她取走，等于解封冥殿通道。
显然众家都意识到这点。
左老躁起而拍案，白胡子耸动。
“糊涂，糊涂啊！梵钟乃封印冥殿的法器，怎可擅取！”
屠涂一脸无辜，“你们闯山不正为这东西，怎么还怪罪？”
“休得胡言，我等乃，乃……”
乃什么？
当着她这个君山正主的面，岂敢认乃奔灵脉去，更阴私寻梵钟，企图重启祭坛？
祭坛做法是玄门禁忌。
追溯第一次鸿蒙异象。
西地涂炭，世人恐慌。
翻遍道法佛学无果，在无字域窥见一本藏典，其中记载空间理论，经由旗山“徐”姓天赋者研究出两门封印法。
之一从道法出发，行祭祀行为，便十二年前的君山大祭典，当时集结道家精英坐坛，远程封印鸿蒙地，诞生第一座鸿门。
天灾人祸，在当时难揪问责。
迫在眉睫的灾难临头，毫无经验的人只能报团献策，始料不及一灾不平诱发另一灾起，兰因絮果，不外如是。
尧娘便那个因。
道家坐法，她乃邀之列唯二不修真的鬼道很反常。
出面请她的是旗山一位高修，应之交情。
何曾想，这一应，付之生命。
各中缘由封档已成秘密，只知鸿蒙封毕，冥鬼祸乱乃因祭祀，封印术因此列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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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涂多次引导话题，擦边禁忌想要刺探更多内情，可惜旗山老宗主比想象中的狡猾。
旗山修法多派系。
“青”字派自然系尤难管教，沉迷祭术研究，禁忌边缘蹦跶，屡屡遭修真界批斗。
若非老宗主徐志峰跻身十大仙道名人榜，身兼皇庭一司掌事，旗山怕是端不稳第一宗门这权柄。
撑持偌大的山门，哪能没点城府。
老奸巨猾徐志峰，估摸是看出屠涂的话术导向。
果不其然转移话题。
“君山之行，玄门确实不公。道因，事出鸿门，第三次异象便君山。”
抛出秘要，四下惊动。
观在座知情甚少，可见君山乃鸿门的消息还未破开，之举掩耳盗铃。
屠涂托腮不语。
不经意对上老宗主试探的目光，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