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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她不接招,自有人抛砖引玉。
“小儿年岁尚轻,不通时势也有,君山之行玄门不谋私欲,首为鸿蒙异化的受众,灵脉所得灵石皆用在异化病的治疗。”
抛砖这人戴着面具,有他起头,其他人顺畅地抬玉至道义。
“鸿蒙来袭乃世间大灾。”
“虚空破洞灌入黑气,沾染黑气的人畜初显瘟病,十日后灵府枯竭不能修真,内核完全黑化则异化病,症状输出魔性,行为残虐如妖。”
“多亏道家天赋者诚,提炼灵石制药,这才控制瘟病,缓解危机。”
“君山即将鸿门,更应当规划守地职责,防范于未然。”
言来言语,配合实在投机,十年相濡以沫都难有这等默契。
“那我该如何做?”
屠涂乖巧递话,眼里装着懵懂无知。
“倒也不必烦恼,我等……”
“让出君山。”
一道低沉的嗓音切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面具男直言不讳,“提你的条件。”
此人第二回开口,便听出笃定的决策力。
满头罕见的银白发色,许是脊背佝偻,整个人似缩在壳里延展不开的压抑,弱化了存在感。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好惹。
她掩去眼底的算计,再次看向弟子席。
眸光落定处是一个女子,约摸十五六岁,面容姣好。问题出在她身旁的同伴,男孩的瞳孔翻黑,颈部延伸到整张脸都布满青斑。
显而易见的异状,却无人察觉。
收回视线,越过银发男的探究,她向老宗主浅笑卖乖。
“徐爷爷可要听我是如何拿得梵钟?刚到手这东西,里头的摆叮叮叮叮得我脑瓜子嗡嗡……”
”阿涂,不得无礼,徐老宗主德高望重怎能胡乱称呼。”
沉沉的声音打断屠涂的话。
查升走到屠涂身边,犀利的眼风,刀刀威慑。
屠涂撇了撇嘴,“徐爷爷都没计较,你只是挂着我娘的兄长名分,何来管教!”
查升是通过四柱测算带回丹宗的孤儿,因特殊八字进了凤家族谱,领查姓。
他与尧娘同宗,其实关系更近兄妹。
虽无血缘,却极深情分。
然她这位名义上的舅舅,第一次寺庙照面,已起杀心。
灵识对狙,一瞬的杀劲险些震碎她的内核,若非庙堂结界降威,非死即伤。
在那之后,埋藏深层的记忆如雨后春笋般苏醒。
一帧帧模糊岁月的画面涌现脑海,分明不是她的经历却无比清晰,连每一刻阵痛都感同身受,她合理怀疑传承尧娘的凤凰真火之同时嫁接了记忆。
从尧娘的记忆,昭示献祭乃凤族授意,限流门帮从。
二者狼狈为奸,源于更隐秘的私欲。
限流门似提前敲打过。
对于她三番两次提及君山祭祀,不参与不回应,连那个凶嬢嬢也一改暴躁,虽没有好脸色却不主动为难。
只有查升接连失态。
间接说明当年的尧娘献祭与之难逃干系。
不断苏醒的记忆皆是琐碎的残影,她只能从只言片语反复推敲,周旋而寻突破。
主动抛出梵钟这个饵,无疑打草惊蛇。
然暴露火凤器性的她,势必引来群狼环伺,自爆不失为保全自己的良策。
置身明处,阴暗者忌惮,才有很多的生机,以及线索。
顺着记忆的索引。
定能揭露君山大祭典,找出鬼冢崩塌、阴气倒灌的真因,抽丝剥茧揪出献祭的主犯,还尧娘一个公允是她将要之事。
在她内心深处,似乎非如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