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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文书库 / 历史军事 / 残唐五代第一部:王风委蔓草 / 章34下:难别故友忆新知,菊花柴院鹊来居(2/3)

章34下:难别故友忆新知,菊花柴院鹊来居(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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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巢问道:“主人婆,这些时日可有人相寻?”李十八娘道:“有!驸马相公府上寻来!”黄巢道:“哪来这话的!”李十八娘道:“风中来的,同昌公主得了疾,正寻黄歧来,你也姓黄,不是你家人么?”便笑。黄巢没有笑,问道:“公主是什疾?可要紧?”李十八娘笑道:“要紧的疾,都说要那红蜜白猿膏才能得好!进士,你要有这药快快送去,皇帝也剖一半江山酬你!”这话倒是真的,黄巢笑了下,公主要真有万一,驸马相公的势运或者便到头了!
  杂役将了大葫芦酒过来:“桂花酒,吃了必定中进士!”黄巢接了。李十八娘道:“说什的都有,有说是小产——堕了个成形的孩儿;有说是驸马与侍婢有奸,公主怒极攻心,阳气内伐;也有说便是宿疾,哑了声,烂了喉!”黄巢道:“你看哪说是真?”李十八娘一笑,瘪嘴道:“奉养太过,折了福寿!”饼过来了,黄巢抬了抬手,走了出来。到了状元楼,一侧耳朵发现众口交论的还是公主得疾的事,惋惜之情少见,都带着些窃喜,或许还真是李十八娘所说,奉养太过,折了福寿。千人所指,无病而死!只是死了公主,换了相,这天下也还是这么个天下!
  回到宅中水缸已满了,案子上酒肉一空,杯盘齐整,旁边的书又翻动过了,压着的纸笺却还是空无一字。黄巢颇有些失望,提笔写道:“买酒咸阳桥,秋风乱旧袍。渭水连汴水,奈何不入曹。”叹声搁了笔,便自斟自饮,翻起《后汉书》来。近来他是愈发看出来了,亡东汉者,非十常侍也,非窦武何进也,非张角张梁也,乃正所谓八俊八顾之党人也!西汉之亡亦然,非是阉宦,非是外戚,非是赤眉,正乃所谓士君子也,外戚何多,独有王莽,何则?勤身博学,一世所宗者也。外戚亡,阉宦亡,然后汉亡,而士君子之富贵方隆,久者垂于今日,然则今之阉宦可诛乎?德宗为社稷之罪臣耶——之宗主耶?今上重用于琮、韦保衡盖亦有所然也!
  正呤思着,外面门笃笃地敲响了。大概又是义成进奏院的,黄巢正在兴头,还有些不乐意动,捱了一下,才应着起了身,拉开门,却是个三十岁上下的雄健汉子,宽肩方头,目光如炬,穿着短衫麻鞋,脚侧还搁着一捆柴、一只半大的死鹿,愣了一会,黄巢将额头一拍,啊呀一声上前揖道:“黄巢何幸,竟得南门力士青眼!”这汉一愣,道:“我是送水杂役,不是什力士!”黄巢拿住他手道:“不!兄弟,四月二十一日侵晨,在坊南门解驴排门的便是你,黄巢看得真切,当时便欲相识,只恨没能唤住!”汉子一笑,恍然道:“那日相唤的便是公?”
  黄巢道:“正是曹州黄巢!”汉子流矢深揖道:“孟楷失礼了!”黄巢相扶道:“却是孟兄弟,那厮们都说兄弟姓张,是左军张季宏!”笑了笑,又问道:“兄弟是汴州人?”孟楷点头道:“汴州人,遣来进奏院做杂役已四五年,一日夜中烦热,往这林中寻凉,便得了兄长念诗之声,后来又撞见兄长使棒。孟楷祖辈也有人做过将的,不识诗书,枪棒倒识得些,兄长文士,却使得如龙,不由地便生了敬慕,只是自恨微贱,不敢相见。偷听了兄长许多好诗文,又无以为报,见兄长远道挑水,故大胆挑了两回水,却白吃了兄长许多酒肉!”黄巢另一个手也握了过去:“兄弟,这都想差了!丈夫意气相投,便是天子也可友布衣,黄巢何人?曹州一布衣也!”松了手道:“还得兄弟不嫌恶黄巢才是,兄弟祖辈有官,黄巢家可没有,倒受过逆齐的伪官,父亲还走私盐来,不然黄巢也识不得枪棒——未到长安前还时常在江湖上走动!”孟楷道:“怪不得兄长如此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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