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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我没有看见你和你的大队长来站里找我呀?’陈站长肯定会问你这句话。”
“你就说是你拦下了大队长,你说陈站长和站里几位医生都说你学习效果好,在结业典礼上也表扬了你学习态度端正、学习认真刻苦钻研。但说实话再怎么努力,就是白天,黑夜二十四小时连轴不停歇学习,仅靠半个月的培训,就要上岗、单独行医,心中实在没有这个底气和胆量。万一在行医过程中出了差错,受处分、赔损失、甚至被大队除名换人都无怨言,就怕让社员和生产队受损失,影响大队的生猪养殖事业的发展,还有可能因受损失的社员或生产队领导迁怒于大队领导,责怪大队领导定的是一条怎样的选人标准,竟然挑了一个仅二十岁的嘴上刚长有几根黄毛的小知青去培训,现在误事了吧。”
“这一段话是给陈站长施加压力,你参加培训半个月,还不具备上岗能力,说明兽医站培训工作没有做到位,该负失职责任。你在和陈站长说话时,尽量要带着受了委屈,又显得无可奈何的语气和表情,让他感受到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从而对你产生同情和怜悯。”
“你接着说,大队长听了你说的话,当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大队长才说,你说得也有点道理,换了谁,仅仅只参加半个月培训,任谁也不敢对牲畜动刀阉割、治病给药的。你再说大队长觉得批评你的语气重了些,让你别放在心上,他也是一时气急。大队长让我换位思考一下,大队领导,在青年中好中选优,送到公社参加培训,结果回来了派不上用场,上火啊。但这事也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啊,大队养殖业还在盼着一位既有上岗证,还要有能力独立行医的大队赤脚兽医啊。”
“你继续用大队长的口吻说:这样,今天我们就不去公社兽医站了,既然陈站长蛮认可你的,你明天一早就到公社兽医站。不,你不要到公社兽医站,站里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你早一点儿去,在他上班的路上堵他,就说是我让去的,请求陈站长允计你再继续进修十五天到1个月。总之是你什么时候认为自己具备了独立行医的能力时再回来。”
“这样,大队长就不会去兽医站找陈站长了,这叫以退为进,以柔克刚。你把你的苦肉计实施后,接下来可能会产生二种结果。一种结果是陈站长爽快地同意了你的请求,心想事成,你可以继续进修。另一种结果就是站长直接拒绝你的请求。理由也实在,公社兽医站按上级精神办事。”
室友与我坐在竹床上,这么长、这么短的一说,我也认可室友设计的苦肉计有些含金量,可以一试,也认可二种结果的可能性。但凭我的直觉,更倾向于第二种,兽医站不会接受我继续培训的申请,只不过从学生到成为农民的这几年生活历练中,逐渐养成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性子,不试一下,不撞个头破血流岂肯认输、罢休。
室友也支持“搏”一下:“不在乎失败与成功,在乎的是自己在人生的要紧关口是一个不甘于受命运安排的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努力过、拼搏过,此生无憾。”
室友的鼓励,就像他讲述演义故事中那些英雄人物的豪言壮语,让我信心倍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应该去争取一下。
一个小时不到,我已在李家塘南桥堍候到了从“曲楼市”方向骑车过来的陈站长。他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我,,到了跟前陈站长支好车就问我:“你一早待在这里干什么,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