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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陵一袭黑衣翻身跃入景府后院,如孙奈落所说,此处有一棵几丈之高的老梧桐树,不知为何此时落了不少叶子,显得婆娑。
西厢房虽是景府最为偏僻潮湿的院落但却不小,一处小湖泊一方小亭印着月色,屋门对面有一三尺红台,上头还布满了红帘,只不过许久无人打扫此刻落了不少灰,院内安静的很,厢房外头的桌台上摆着饭菜,许是放了有段时候了。
叶陵将桌台撤开,伸手推开厢房,一股尸臭的恶寒扑面而来。
景书楷的尸首还在那张太师椅上,可谓是触目惊心,只是一具白骨撑着腐烂的血肉,他竟然没有了人皮,一颗头头向后仰着似断非断,瞳孔依旧圆睁着,涣散而通红。
叶陵从正欲用符咒收走景书楷的尸首,还未施咒身后便传来人声。
“站住。”
叶陵闻言回头,一位面容阴沉的男子缓步入内,手里拿着一张脸谱,眼神落在叶陵身后。
“你便是景书栎,景府大公子。”
景书栎倒是不怒反笑,伸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如此看着死于自己手下的弟弟,不怕不恼。
“我知道你是谁,有几个钱时常出手帮衬着衙门和仵作府,叶陵是吗?我倒是没听说烟安城有哪个大家姓叶的,私生子?”
叶陵收起布袋放在桌上,伸手合住了门,道:“我不是。”
“我是。”景书栎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画满油彩的脸谱,自诩欺辱一笑,道:“我是妓子的儿子,她骗我的父亲说她从江南逃亡到烟安,父亲将她养在城郊的小院之中,因为不是大家闺秀出生,我两岁前景家从不承认我这个少爷,直到祖母知道我的存在,父亲才将我的母亲和我接入景府,可那又如何?我依旧抬不起头,可他,他是戏子的儿子,到底有何不同?凭什么?他连母亲都没有,却可以让父亲几次三番的前去与他交谈?为何父亲待我如此不公?”
叶陵侧身靠在床榻之上,倒是了然于心,想着如铭找一副好棺材还要一会时间,免得自己提前到了墓地还要等人,便闲来无事可做不如和面前之人聊聊天,想罢开口淡然道:“那你为何要杀了孙小姐,她到底是个无辜之人,等到孙副将回朝,此事还能善终?”
听闻叶陵早已知道孙奈落死于自己手中,景书栎倒是没有多么惊讶,只是将脸谱放在落灰的桌面上,伸手掩面缓缓低头,肩膀止不住的轻颤。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父亲如此不公.....,我自小习武学文得不到父亲青睐,即便是祖母厌恶他,父亲也从未将他赶出府,而我的母亲,一片真心的爱着她,他却依旧将她扫地出府,甚至.....”景书栎眼眸蓄泪,恨绝不公的抬头痛声道:“甚至母亲惨死市井他都不许母亲入坟,而是将她丢进湖中!而这个戏子之子,就算是整日如个疯人一般唱戏父亲也依旧赏识,凭什么!”
叶陵听言叹气劝道:“景公子,世间便是不公,若是人人相同,何有人生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