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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是推销的还是干嘛的,和我讲那么多有的没的,能不能撒开你的手。”那同学把我放在他肩上的手甩开,戾气摆在眉头,声色严厉起来,恐怕是我再说一句就要报警的意思。我当然也不强求,一来我不是做推销赶业绩的,二来我干这种事不过是缓解无聊,所以任他往他想走的方向走去了。我微微摇头,脚步顺势向前,急急地赶回公交车站台,默默地在那里站着等要转的车,今天的有趣的副业就这样结束了。
公交车呜呜的摩擦柏油马路的声音不早不晚,正如往常地准点,上车后我便挑了个靠前点的位置便坐下来往窗外看看,我是属于车上没事干容易打瞌睡的人,就怕坐过站,看着一成不变一如往常的景色,也算找个事做免得瞌睡。看着流动的景色,想法便渐渐朦胧,我想起小学时候坐公交在母亲膝盖上瞌睡的自己,想起之前在对面那个路口和高中同学高喊“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的自己,往事一想起来真令人懊丧。可是想到是今天的欢乐时光已经结束一大半了,才真正感到有些不甘,今天又是这鸟样子,每天都是这鸟样子,我这种生活大概过很久才会到头。我顺口用胡话抱怨着,一边左手戟指向窗外,好像要和什么作对似的:“好嘛,每天都是这样?早晚老子杜实娟要打破这个枷锁。老子岂是已与之辈嘛。”话风颇像三流武侠小网文,弄的自己都好笑,我都不看这种文章多少年了,说话还好笑成这鸟样子,但好笑归好笑,能振奋一点精神倒是真的。一旦精神振奋起来,不值得期待的东西都值得期待起来。精神振奋起来,不容易熬过的时光都令人苦中能觉出点甘味来。这么一想,便觉得我刚才这不可思议的作为也未必是十分的坏事。忽然没有什么预备的,空气间觉出一丝清爽,大概是车门打开时灌来的一点风,到站的声音一报,振奋的精神便要去在工作岗位上去消磨了。
就是这样平实乏味的一天,就是这样好像踏着回环阶梯出不来的一天,我不自觉间又听见自己嘟囔了一句:“我每天这是要做什么呢。”,好像是什么梦魇作怪似的,我最近的日子必讲出这段话。这句话可能能用什么文绉绉的句子表达:“我每天的意义是什么。”,我虽然习惯随身携带着水笔,但我是说不惯文绉绉的话的货色,大概“寻求意义”什么的想法经我的讲话习惯修剪,便成了我出口的模样。真真算得上怪话,我有些记得了,我中学时候便喜欢加这种没有内容的假大空话进去,尤其爱仿写一些名家的笔触,弄出些无谓的感叹,简直像有病一样,那么现在算是旧病复发了吗。想不太明白,想不太明白。我有些不太痛快,出色的不痛快让我没看路撞上了行人,我道歉的很顺口,顺口的程度和你问我这周边的街景,我脱口回答的速度相当,行人看了我几眼,我看了他几眼,这次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脸上岁月痕迹颇多的老大爷——紧盯着我,大概快要发怒起来了,我等着他的一些难听话,他的嘴唇动了动,可是没有说难听话,却仿佛受惊似的一吓,“啊啊”地叫起来,手臂颤抖的和什么野兽要吃了他似的。我不禁苦笑,手放在他的肩上,像他的老友似的用自己认为和蔼的语气劝他不要吃惊,就当没见到我,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