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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个觉我做的算是得体,快要转身的时候,冷不防右手臂上一阵钳子般的握感,我蓦地一惊,察觉到握过来的手的主人——正是那老大爷的脸色似乎退了一层面具似的,顿时成了冷峻的铁石模样,眼睛瞪的比刚才百倍精神,眼中藏着什么刀剑一般。拧满皱纹的脸靠过来,掷过来逼问形状的话:“我不信你是什么善茬,你和王家福的邪教组织什么关系,说!”
“好嘛,那么你老人家是什么来头。”我察觉到他的敌意,察觉到他腰间的寒光,却微笑并不避让,说不好是什么心思作祟,反正我不是容易被威胁话逼退的人物:“首先我申明你说的什么组织我半点都不知道,其次你要听我说其他事情便收起这种态……”打断“态度”的是面门前的寒光一闪,快的简直不见过程,若不是我转头的快便即可丧了命,混杂在这一瞬间的是他的咬牙切齿的自语:“为了一城人,我不怕做错事!”,还有充斥着狠劲的一踢。我瞬间想起我的还算厚实的公文包,身体稍侧一侧,就算这么做未必好受,硬是摆公文包到踢来的膝盖前。真是刹那间便撞上,撞击虽声音钝重,对我却仿佛锣鼓响,侧腹部被震得直绞痛,这痛像什么锣鼓的回声一样乱窜又往回,痛的不自觉便弯腰。从刚才撞见他开始谁知道怎么回事?我是又得罪了什么人物?我在剧痛中想想出点名头来,没空!没时间留着痛和想,临来的拳脚并不停歇,低头避过一刀,乱跳避过一脚,被钳住的右臂上下折腾硬挣——挣不脱,口袋里乱撞式地翻摸了一阵随身携带的水笔早在手,与拇指弹开笔盖同时,大喝一声“差点意思!”,笔身蓄势与对面的眼珠一线,银色笔尖仿佛枪的寒芒一点似的,直往右眼珠的靶心飞。我平生并非认真学过多少武术的人物,只好心里默念这一击能成,然而呢,不能如意!老头持刀的精瘦手臂忽然活展开,挥出点呼呼的风声,只是一撞,左臂便失血般地麻,水笔直从手指间向外逃窜,我明白握不住,便很快收手勉力挡开挟着风声的往喉头的一刺,侧颈令人发毛地一寒,刀口真擦过去,离颈动脉怕是一纸隔。我立刻眼睛瞪得浑圆,作为武器的水笔的打落一事同连遇险境的触感一起催生的无助这种情绪立刻像电一样击中心头,筋肉冷了起来,疾速的呼吸中全是冷气,好像有什么天大的怕人的网要把我罩起来,罩起来扼死!
“你是平白让老子死?真是好有道理!”我应对这种感情的不能是干打颤等死,而是梗着脖子有些气势的吼声,拼尽几乎被击打与疲惫消磨殆尽的力气,双臂抵过他的又一次飞踢。“我要是和那组织有关系,我得有枪不是吗,我得不说杀死你也得能保命不是吗。你凭什么没道理的便杀我?”
眼前的老头闻言稍微犹豫了一下,动作慢了一会儿,而后出人意料地停下了动作,但左手的刀紧握着,脸色也不改铁铸的模样,凑得比原来问话时更近,从一股烟味的口中缓慢地发出威胁式的下问:“从出事起过了多久了,不用说准确的日期,五年?十年?二十年?恐怕更久了吧。那么久时间足以把活雷锋逼成杀人犯。”
“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坐牢,也从没犯过罪!再说了就是蹲局子一年我还是那个有原则的我,变成杀人犯?笑话!”我丝毫不顾他暂时不杀的礼让,只是喷着能让我暂时痛快的句子,古人说过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鸟句子,我嘛,一但气冲脑袋就决不管这些。“听完了吧,听完了就不要缠着我!”
“哈哈,你是说一年吗?恐怕要更久吧,我仔细对比过你现在的脸色和你之前的照片,和你现在差得远。”他忽然将银白的刀侧对着我,似乎是我看清了自己的样子,便会演出“十八年老了我杜实娟”的京戏似的,实在是无聊的举动。他似乎又觉得一个孤例不够什么的,又那我那只飞出去水笔开刀:“那个铝合金做笔身的行广牌水笔是最近出的款式吧,可是磨损严重到这种程度,一年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吗?我直说吧,至少十几年!乃至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