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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声干笑与近于扯淡的分析听的我真是无名火起,我想立刻揪住他的领子,倒是奇怪的起了一点惜命的念头,便没有这么做,只是空往话里添怒气。“你说二十年就按二十年算,所以呢,这算是你拿刀瞄准我喉咙砍的理由吗?你和我讲清楚这算是什么不要脸的道理。”
“收起点脾气,我告诉你道理在不正常的事态面前没什么可讲。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有一个人突然能任意践踏法律底线,能任意胡作非为,而且那个人很可能有精神疾病。要是你能控制住他,你会怎么办?我先告诉你我的答案,我要么会杀了他,要么把他抓进精神病院,以免他玩什么精神病人不用付刑事责任的把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万一那个人是无辜的对吧?我不可能考虑这个万一,我们一城人都输不起这个赌注,这件事是个人都明白,就是你也一定会明白,只要你不疯到一定地步。”老人说得万分决绝,眼中放出我平生从没见过的凛然就死也不足惜的光彩,站在这光彩面前,不由得生出我是什么极大的恶人的错觉,向他瞪去的目光不自觉的钝了下去。但我片刻间便意识到他言语间借了大义的名号还是骗人的把式,即使他的假设与我的处境貌似有些相似,即使在他的假设里我会给出和他相似的答案,但假设的主角放到我自己身上,意思仿佛我是什么古祭祀仪式中的必要的活祭品,死前要看似高尚实则窝囊的受罪,死后连最亲近的父母朋友都不能为我下泪。脑子里涌着的还是凭什么的念头,我只想回口反击,但被他中气十足的话声硬是压了回去,“你刚才行为中不乏许多可贵的品质,我都看在眼里的,如果是路上碰见的其他人,我一定敢相信你与王家福之流没有关系,我一定敢笃定你是很好的人物。但是在特殊情况之下,我还是不可能把一城人的性命下赌注,虽然是我强加于人的必要牺牲的理念,但是还是希望你可以做好最后的准备。”
无非打个巴掌给颗甜枣与道德绑架结合的把戏,大概就是三岁小孩都上不了钩吧。我这时候乘着他讲话的时间冷静了许多,还是那句话,我不是骨头软的懦夫,但我不能平白死在这里,老子凭什么要有他要的觉悟,我应该有我自己的觉悟。想到这里,盯着他的脸色兼随口而应同时,余光便觑向他的没防备处,这关头也不必规避什么下三滥的招数,硬碰硬打上去我的身手显然不成,找准时机朝下胯就是一踢才是实在可行的道理。一时我嘶吼起来,“哇啊”的吼声好像大号的鸭子叫,却好像能让身边的秋叶共鸣共振一样动人心魄,肾上腺素紧逼着身体飞快地动起来,仿佛压抑到极限的机簧忽然伸放。伸放着,竟不能碰到实处,紧接着两臂的关节崴的生疼,脚底忽然站不住,身体被干脆利落的擒拿技放倒,眼前的风景自由落体式的低了下去,脑袋亲切接触了凹凸不平的盲道,在一片昏花的金星中痛的厉害,扬起的灰尘呛得让人重新想起来小时候哮喘的滋味。接着两臂又是要断了一样疼痛,被粗暴地崴成了几乎超出人类范畴的角度后铐在了自己背后。耳畔传来在有些脑震荡氛围下的声音:“我不怎么想这样说的,弄的我像旧社会的刽子手,但还是得说。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然后就上路吧。要白酒不要?虽然这酒对女同志来说度数有点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