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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徐康像是嫌弃凳子膈得慌地起一起身,头伸着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探了探,然而又两臂撑着岔开的腿坐下去:“用眼睛看还够,用仪器测不知道,不过我得提一嘴,你怎么着都不能有这种会影响孩子身体健康的怪癖啊,这不就成不干人事的败类了吗?”待自己到头上的血把头发黏住一圈外加一次至今最难忍的耳鸣,用来熬痛的默背自己喜欢的李白的《春夜宴桃李园序》的工作说了又忘地进行了一半,卢雯教授很有教授风范地应答起来朱徐康的困惑:“也就是说,只要没人能用仪器测,我画的不就是一个完美的圆吗?和你们的真实之月计划有点共通的妙处。”
“肚子里有货的人就能把话讲出花,有了你这边机械横行的地方就变雅致了啊,我想给你买的保险不用你搞出孩子就能加价,你说对吧?”朱徐康本来就高卢雯一头,就站起来半斜着身子挺在卢雯面前威压起来,不过欣喜的意思是遮不住的,尤其是脸上皱纹里的笑意与话风里暗喜的发颤,这一点是我把头硬是折过绑在头上牛皮带的束缚仔细洞察了一番细嚼一嚼才品出来的。
这时候我又耳鸣了一次,这一次格外悠长,长到能完整想象一遍我这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和家人吃一场热乎的团圆饭,最好之后还能扑在母亲怀里哭一会,随性地哭,就哭一小会也是可以的,要是再奢求一点,我还是希望父亲能摸着我的头赞美几句的,但是奢想也没必要想象那么多,只需能熬过难忍的耳鸣就好,我的想象就随性地在这里打住了。
卢雯教授听过朱徐康一番话之后面无表情地走到收集数据的电脑边上背着手转了两圈,用力斥责了在那里发呆的工牌上写着吴与同的家伙两句,回来两手发力把我脑袋扳正,拿一把细长崭新的钻子钻我头皮切掉处的脑壳,弄出点苍蝇横飞的响,那响声像是刚眼瞎的盲人在耳蜗里到处撞着回荡着只想找出一条路来。接着感觉呼吸一窒,吭哧吭哧地就算把气息调上来把膈膜拉上来把肺泡里的杂七杂八都挤出来,喘不上气,窒息的感觉绝望地要命,怎么换着花样喘都喘不上气。眼前的风景昏乱中分成深浅不同的三四块,肥皂泡膜一样变了色,把人的方向感打碎后各往一边歪去,歪到眼前成什么鸟样连记都记不得看都看不清,以上便是昏过去之前最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