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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老XZ”?不,“老重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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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是在恍惚的梦里咬牙切齿地死掉,醒来没有死掉,但是嘴里一般都有了被牙齿磨出的亮泡。
  还有一次,我将嘴唇咬得四分五裂,醒来血流不止。我不哭不闹,就盯着家里古早的铜镜端详,用谭木匠的刻字木梳,梳着我及腰的、父母用淘米水养护的长发。
  作为少数民族,父母坚信万物有灵。
  很小的时候就给我灌输这种观念,牙牙学语时因蹒跚学步而摔跤。他们正襟危坐在端详我起来后,常常面露难色地跟我讲:“乖乖,你摔疼了,地也是很疼的,你应该跟它讲声对不起。”……还有种种,由于乱力怪神的事情在我身上屡见不鲜:招了什么事,中了什么邪,痢疾的瘴气压住我啦……一碗浮水下肚,因空腹而像在肚子里划船一般五味杂陈的感觉顿时让人感到升华。
  然而画符、贴物等改变风水格局,甚至于做法和喝符水等离奇的做法,往往都收效甚微。
  当然啦,我们的老人家有自己的法器。
  倒不是像佛教一样的念珠、锡杖等具有修道之资格的法器。
  老人的法器一般都是因缘和合而成,时机到了自会现身的东西。我在门缝里看着老人在桌子的四角点燃着什么东西,再用寒食的泼水饭在十字路口撒着什么,举行隆重的跪拜礼后将五色粮(玉米、高粱、谷子、黑豆、黄豆)用红布包起来放置研究生用罗盘算好的地方。最后一步就比较吓人了,他们会用公鸡血开刃,然后歃血为盟,嘴里念叨着什么。
  因为念力不够强,我的气息往往在那种时刻是混做一团乱七八糟的。他们用道士带来的符和野庙里的菩萨指点的咒语,打破原有磁场,逆天改命。这种事情在殡仪馆里屡见不鲜,有些人逢场作戏来偷死者的魂儿,别出心裁地将它们炼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外婆做的卤水豆腐是最好吃的,她会用石灰水点豆腐,我看着她手里的豆类沉淀物被她点石成金形成块状的东西,深感神奇不已。
  然而在她生前我们不思进取,在她百年后,我们这些竖子竟没有丝毫将她的技艺传承下来。可叹?可悲!
  唉,其可怪也欤!
  且坐下喝一盏茶,目送天光云影,在外公遗留下来的摇椅前虚晃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
  我的外公是长征过的,对于这段经历他很少提及。总之就是在重庆做了陪都前的事情,好像国民党有些不光彩的地方,我从小就早熟地感知到如此,所以除非他主动提及,我也很少问起。
  如果你去重庆磁器口时,有一点空闲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去渣滓洞、白公馆看一看真正的防空洞(而不是去防空洞吃火锅!重庆人表示很生气!),了解一点红岩文化,就会知道一点其中的缘由。漫天的轰炸机,人们没有被炸弹炸死。成千上万的人在防空洞中被捂死。
  时至今日还有老人在念叨着落在山坳沟渠和地底的没有爆炸的炸弹,还有那些诡计多端的特务兵。
  但是他是会认字的,外公曾执着外婆的手教她识字后在本子上写自己的名字(我外婆不会识字,她从小过得很苦,生产队里被饿死的父母曾嘱咐她去垃圾桶捡红薯啃树根咽泥巴也要活下去)。
  生命的张力和顽强之处正在于此。
  我在外公得食道癌后生命的最后时刻,贴着他的窗沿,不避讳地和他依偎着(因为他死前能看到很多东西,说胡话,人们觉得不吉利就很少靠近他)。
  听他讲他年轻时候在生产队和做木料生意的事,听他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听他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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