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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落榜生坚定再试意 同窗友遥表助考诚(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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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盛夏的夜晚,天气闷热,蚊虫又多,徐铁锁和吴根宁的书再也看不下去了,袁琪坤也感难受,他们一起到室外走走,听到声声蝉鸣时,吴根宁说:“吃知了肉!”
  徐铁锁立即表态,说:“好!”
  袁琪坤则慢腾腾地说:“好——”
  于是他们向房东找了点柴草,由袁琪坤用火柴点燃看着,徐铁锁和吴根宁就用木棍分头着力敲打附近的树木,蝉儿纷纷像飞蛾投火一样扑向柴火,一会儿就飞来了好多。他们将烧熟的蝉儿掐头去尾,取下精肉,蘸起酱油吃起来。
  就这个袁琪坤,初中毕业后考上了江都县中学,高中毕业后又考上了大学。
  吴根宁又说:“听说鹏城中学重视文史,百分之九十五的文史考生都能考上大学。”
  徐铁锁说:“我也听说过,不过我们又不能到那里去读。”
  徐铁锁和吴根宁,他们商定:如能吸取经验教训,重点抓历史,把历史成绩大大地提高一步,其它各科稍有长进,也能考上大学,准备再考。他们手握手,满怀希望地同声说:“上大学多好呀,五年要读多少书,要学多少知识呀!”
  晚饭后,吴根宁要在校巡逻值夜班,由于时间未到,他们便一起在吴根宁的床上躺躺。一顶夏布蚊帐,那是吴根宁妈妈的遗物。读初中三年级时,吴根宁和徐铁锁合铺住在校外,就是用的这顶蚊帐,当时徐铁锁出被子、席子,吴根宁出蚊帐,那时蚊帐就已破旧,而今更破更旧了,已打了许多补丁,毛乌乌的了。一张旧草席,是初中毕业后徐铁锁赠给吴根宁的,当时还有八成新,而今经和纬都断了许多,中间睡人的地方由于汗渍的浸润已经变黑了。在这样的床上徐铁锁欣然而卧,他睡在亲爱的朋友的床上,亲爱的朋友的身边,感到亲切,感到舒坦。他们同枕而卧,随便谈谈,海阔天空,不觉吴根宁值班的时间到了,他要去值班了。徐铁锁准备次日返乡,四点钟起身,吩咐吴根宁到时叫他。
  吴根宁去值班了,深夜两点钟光景,他轻轻来到徐铁锁身边,听到了徐铁锁有节奏的鼻息声,知道徐铁锁睡得正香,便又轻轻地离开了。时近四点,他叫醒了徐铁锁。徐铁锁一跃而起,待其洗漱完毕后,一瓦盆热气腾腾的菜粥已放到他的面前。这是吴根宁的夜餐,里面放有大米、青菜、花生米、生姜米等等,青索索,稠和和,香喷喷的,在这缺衣少食的年头,能吃到这样的好菜粥真不容易呀,实在是一种极美好的享受。徐铁锁看到这菜粥,闻到其香味,他嘴里的口水就渗渗的了,他知道这是吴根宁省给他吃的,他要倒一点给吴根宁吃。吴根宁不准。他还要倒,吴根宁坚决不准,脸色铁青,目射凶光,命令道:“不准倒!”
  吴根宁的狠相,让徐铁锁想到了小学里吴根宁抓他玻璃球时的情景。
  本在花家荡小学作四年级插班生时,他们同桌。班主任庄涵吾老师,赠了一本颜体字帖给颜体字写得较好的吴根宁,却没有赠什么给写得一手柳体好字的徐铁锁,这令徐铁锁心里有些不悦。一天,写字簿发下来后,吴根宁要看徐铁锁的打分,徐铁锁坚决不给。自此以后,他们之间不再说话了。学校禁打玻璃球,一天午后,爱打玻璃球的徐铁锁,他的小球正在猛力追打他的球友的小球时,忽然吴根宁似从天降,像猛虎一样来到他们的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两只骇人的眼睛大声咆哮:“把球给我!”抓走了他们的球,再交给了老师。事后,他们之间视作仇人。“一定要解放台湾”的少先队活动,景松校长和中队辅导员庄涵吾让他们担任对口词的角色,促成了他们的和解,渐渐地,他们成了朋友,成了最最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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