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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门又被关上了，房间里很安静。
倪风在程铁军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程铁军先是跟温知夏、梅丽打了招呼，看到倪风后，立刻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倪经理，您也在啊。”
“程总监来了，我听小白说，你最近特别忙。”倪风热情地回应，二人看起来十分熟悉。
“公司不是给我们这些经理、总监任务了吗，我这段时间，光忙着给老客户组局了，幸好客户还都信任我，给我面子。周总那个食品厂上周刚找我说要签合同，里里外外好几百员工，还有设备……也是一笔不小的数。”
程铁军哈哈地笑着，倪风也笑了起来，“等李总回来，我可得好好跟他汇报一下，这个月的销售冠军，还是非程总监莫属啊。”倪风嘴角也挂着笑意。
“哎呀，好说好说。都是倪经理平日教导有方……”
冷眼旁观的温知夏看着二人互相商业吹捧，不由地皱了皱眉。
“业务的事，你们稍后再说吧。现在，我先问问程总监……”
“叫我老程就行。”
程铁军在温知夏的示意下，靠着门口坐了下来。
“老程，你能重新说一下李言投保时的过程吗？”温知夏看向程铁军。
“哎呦，那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记不住了。”程铁军笑眯眯地说到，丝毫没有想要回忆一下的意思。
“那你跟李言怎么认识的？”
“倪经理的安排。”程铁军笑了起来。
温知夏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她转头看向倪风。
倪风看到她的眼神，眯了眯眼，“我当时让小白带李言去见得是王主任，但是后来……”
后来他知道时，李言已经完成投保了。
“王主任当天不在，正好我闲着呢，就跟李老弟聊了聊。”程铁军笑意得更，“都是老天爷的安排。”
倪风没再说话，就算他说自己当时不知道，温知夏也不会相信。
“那投保时，你都正常询问了吗？”温知夏追问到。
“肯定都按公司规定问了，倪经理可是天天跟我们强调作业规范性啊。是吧，倪经理。”
程铁军说话时，神态很恭敬，但是每句话在倪风听来，都十分刺耳。
“那李言没有说自己有过检查，确诊过结节？”
“这个我真不记得了，我年纪大了，没两年就退休了，记忆力没有那么好，也没什么文化，但我只记得一条——什么事都得按公司规定做的。”程铁军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违规展业。
钱薇却不乐意了，“那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